程晁对他说你懂个屁懂。</p>

他说姜宜你就是太惯着那个姓陆的了。</p>

他还说姜宜，就算你们从小一起长大，但你再这样惯着他下去，除非你是想跟他绑着跟他过一辈子。</p>

那时候的他想什么来着？</p>

那时候的他想着没事，这好像没什么大不了。</p>

反正他也是要跟陆黎一起上同一个大学，还可能会在同一个城市工作。</p>

如果人生有八十年，那么他们至少在彼此的人生中陪伴占据了四分之一，虽然他们毫无血缘关系，但他们之中却好像有比血缘关系来得更加亲密情感。</p>

姜宜从未觉得这种亲密有什么不对。</p>

而陆黎对这种亲密情感的偏执更盛，甚至偏执到有些疯狂。</p>

长久的沉静中，姜宜动了动喉咙，他偏头，像是难以启齿，好一会才深呼吸了好几口，让陆黎去漱漱口。</p>

陆黎说为什么要去漱口。</p>

姜宜带着点崩溃道：“因为脏。”</p>

那玩意吃进去也就算了。</p>

为什么还要给咽下去？</p>

到底是他写题写多了精神出了问题还是陆黎精神出了问题？</p>

为什么陆黎能那么镇定自若地问出这种问题？</p>

陆黎低头望了望姜宜的睡裤，神情自若道：“不脏。”</p>

姜宜下意识随着陆黎的眼神一看，当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裤时，更加崩溃了。</p>

陆黎微微一顿，他摸了摸自己的虎牙，终于在今晚露出了一点迟疑和停顿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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