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黎望着他道：“所以是因为是学生所以不能做。”</p>

“不是因为是陆黎所以不能做？”</p>

姜宜还没理清楚, 但潜意识他的回答偏向就是第二个——“不是因为陆黎所以不能做。”</p>

没等他说话，姜宜就听到陆黎自己给自己解释固执道：“意思就是不是学生就可以了？”</p>

“到了十八岁就可以是吗？”</p>

姜宜被绕得眼花缭乱，又看到陆黎说：“懂了”</p>

他有点茫然，还是看着神色阴郁的陆黎神色缓和下来, 也松了一口气，在陆黎望向他时,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</p>

十八岁, 说不定陆黎都不记得这种事了。</p>

第二天早上, 姜宜依旧如平时一样起床洗漱，表面上好像昨晚的事对他没什么影响。</p>

但实际上只有姜宜自己清楚那天晚上对自己有没有影响。</p>

他前从未有地感觉到作为快成年的陆黎存在感如此之强。</p>

比如平日里极其平常地在晚自习写作业，他们作为同桌，共用同一张课桌。</p>

课桌不算大，至少对于陆黎这样宽肩挺拔的体型来说算不上很大。</p>

他的长腿拢在课桌下还长出一截。</p>

以往他们两人在一张课桌上写作业时，姜宜从未注意过他们的手臂会碰在一起。</p>

即使碰在一起了姜宜也不会抬头，只会稍稍向后，一边思考着题目一边让出位置。</p>

但是如今不知怎么的，以往看起来虽然不大，但是活动写题起来还有余地的课桌莫名显得格外狭窄。</p>

他们的胳膊时不时会碰在一起。</p>

他转身给后桌递东西的时候，肩膀时不时会擦着陆黎肩膀。</p>

甚至拿起课桌上的水瓶时，他们的手都能在碰在一起——因为陆黎想要给他打热水，头也没抬就伸手拿他的水瓶。</p>

两人的胳膊再一次碰在一起的时候，手臂好像挨了电一样，倏然发起麻。</p>

姜宜下意识偏头望了过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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