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。”</p>

“请进请进！”</p>

汤韵妍的办公室很大，说是工作室更准确——工作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，衣帽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，化妆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，t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……该有的都有，大厅式，宽敞明亮。落地窗边立着一座漂亮的木质站架，上面停了只黄颈亚马逊，颜色相当艳丽，见有人来了，立刻扭头看，眼珠滴溜溜的，嘴巴一张，尖尖地说了句：“欢迎欢迎，热烈欢迎！”</p>

汤韵妍和许言正站在工作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前看设计稿，沈植进来后汤韵妍抬头朝他挥手笑笑。许言靠在桌边，没动，一边看图一边笑了下：“我就说你家鹦鹉是礼仪小姐出身。”</p>

“跟你说多少遍了，toto是公的。”</p>

“公的怎么了，公的也能迎宾。”</p>

“你一说我想起来了。”汤韵妍伸手拿过一叠样衣图，“我下下个月要参加一个时装展，你什么时候有空，来帮我试下这个系列，看看效果。”</p>

“公司模特这么多，你怎么总盯着非专业的？”许言接过去翻了两张，有点惊讶，“旗袍？”</p>

“男式的，怎么，男人不能穿旗袍？”</p>

“能。”许言说，“但你还是约其他模特吧。”</p>

“就你了，只是穿起来看看效果。”汤韵妍直接拍板，她撑起身，看向走近了的沈植，明知故问，“沈律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昨晚没睡好吧？有黑眼圈了。”</p>

许言仍然低头看图，沈植看着他，嘴里回答汤韵妍的问题：“还好。”</p>

“我让助理带你去换衣服，我们这边准备下。”汤韵妍叫助理过来，把几件衣服的标号顺序给她。</p>

许言从始至终没抬头，看完图纸之后就开相机调参数，沈植跟着助理去更衣室那边。</p>

“我是觉得找没经验的人当模特会有新意一些，以前尝试过，效果不错。”汤韵妍说，“而且这次风格跟沈植真挺搭的，你知道，简洁，偏性冷淡的那种。”</p>

汤韵妍和许言这几年熟悉了之后颇有些投缘的意思，话也聊得开，汤韵妍喜欢许言的拍照风格，许言欣赏汤韵妍的设计理念，两人几乎互为对方第一选择的摄影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和设计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，合作过不少次。</p>

“嗯。”许言点点头，虽然按从前的经历，他知道沈植跟性冷淡没半毛钱关系。</p>

设计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挑了模特，摄影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就认真拍，无论对方是谁，无论什么缘由——这点职业素养总归要有。许言去了布景前，整张幕布纸呈现出被揉皱的效果，几乎是纯白的颜色，右下角有块浓重的泼墨晕染图案。</p>

汤韵妍这次的几套样衣都是黑色系，真丝棉麻结合，软与硬，缎光与哑光。沈植换好衣服出来，脚上踩了双黑绳编织的鞋，鞋底比纸还薄。这么一来倒凸显他是货真价实的腿长，人往透明的圆柱椅上一坐，许言看着取景器愣了下，把镜头拉远几厘米——按照预估距离，镜头装不下沈植那双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