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谁所赐？”黑海棠的香气都快将他腌入味了。</p>

聂音之想起自己的杰作，尴尬地笑两声，“香香的，挺好闻。”</p>

顾绛从鼻子里哼一声，问道：“你就这么想出去？”</p>

“如果我说想，我们就能出去？”聂音之眼睛一亮。</p>

顾绛：“随时都可以。”</p>

聂音之难以置信，她觉得顾绛应该不会这么听话才对。</p>

果然，便听他慢悠悠地继续道：“只要你能冲开封印。”</p>

聂音之：……放什么屁话呢？</p>

她环住顾绛的脖子，指尖捏着肩头一缕发梢搓着玩，“我只是想取回我的剑气，都叛出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门了，当然要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拿走。”</p>

顾绛对她的动手动脚十分纵容，聂音之便得寸进尺，揪了揪他的头发，“我当然也想出去，这里灵气匮乏也不能修炼，闷都要闷死了。”</p>

她撇撇嘴，又纠结道：“只不过，我现在和你这个魔头难分难离，出去肯定会被正道修士追杀得到处跑，感觉也不会好过。”</p>

顾绛颔首：“说得在理。”</p>

聂音之快把那缕头发搓得打结了，坚持不懈鼓动他，兴致勃勃道：“要是魔尊大人能重振雄风，挑几个实力不错的出头鸟杀鸡儆猴，震慑住所有人，那就不一样了。”</p>

顾绛笑了一声，兴趣缺缺，“聂音之，你的提议听上去很辛苦。”</p>

“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”聂音之一下耷拉下去，垂头丧气道，“看来传闻都是骗人的。”</p>

顾绛将她丢到院子里的软榻上，“什么传闻？”</p>

院中的黑海棠全都没了，花团被碾得粉碎，和泥土混在一起，香味散去不少，不再那么浓郁熏人，聂音之假装没看见，“说什么一千年前，你凭一己之力差点灭了正魔两道，令天下人闻风丧胆，惶惶不可终日，能止小儿夜啼。”</p>

这都是她从弹幕里看来的，再加上了她自己的一点添油加醋。</p>

顾绛瘫到另一侧，见聂音之眼巴巴地盯着他，应了一声：“本座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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