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皱起眉，很想一巴掌拍碎她的小禁制，但魔气徘徊片刻还是没有强闯，就让她摸一摸消消气好了。</p>

这一次聂音之没有刻意调动他的感官，所以就算被这样摸，他其实还能忍受。</p>

一开始，顾绛是这样想的。</p>

可聂音之摸起来没完没了，她的指尖落在叶片的触感，反应到他身上，就像柔软的指腹直接触摸在他皮肤上，就算他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，也毫无用处。</p>

而且被抚摸的触感散布在身上各处，甚至是一些隐秘的地方。</p>

他一开始是想让她消消气，才没有捏开禁制，现在不上不下，就算很想让她赶紧停下，却更加不敢捏开禁制惊动她了。</p>

感觉到拂到身上的温热呼吸，顾绛简直无可奈何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隐忍的叹息，“聂音之……”</p>

聂音之玩了叶片一会儿，情绪稳定下来，盘膝入定恢复神识。</p>

顾绛反倒折腾了好半天，整个人累得够呛，他躺在榻上休息了片刻，起身站在床边想了想，魔气淌出来，直接将床榻溶得一干二净，然后挥袖散去屋里的气息，沐浴完换了身衣服。</p>

做完这一切，聂音之还是没有动静。</p>

他准备去敲门了，正在此时，一张小纸条从窗口啪嗒啪嗒飞过来，在他眼前摊开。</p>

上面写着，她要闭关，在下云舟之前，都不要去打扰她，让他乖乖的自己睡。</p>

顾绛看了一眼连尸骸都不存在的床：“……”</p>

他捉过纸条，捻住末尾那仿佛哄小孩的几个字，犹豫了片刻，就地坐下，闭目入定，想办法修复身体空间里的裂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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