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这些情景,清醒过来的谢清呈简直耻辱欲死,恶心欲吐。</p>
他把手抬起来,架在眼前,遮住了,忍了好一会儿,没有忍住,抬手砰地砸碎了床头柜上的灯。</p>
谢清呈想,幸好贺予走了,如果贺予还在这里,自己保不齐会做出什么精神失控的事情来。</p>
他都快被贺予弄疯了。</p>
“叮——”</p>
和衣物一起被扔在地板上手机响了。</p>
谢清呈烦的要命,没打算去接。</p>
可那铃声无休无止地响了下去,一个接一个。好像不把他从这床事的坟里挖出来就誓不罢休。</p>
谢清呈怒骂一声,还是撑着酸痛的身子,勉强够着了手机,拿来一看。</p>
是陈慢打来的。</p>
“哥。”</p>
“…什么事。”</p>
陈慢吓了一跳:“你嗓子怎么这么哑?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谢清呈深吸了口气:“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说,没事我就挂了,我这儿有事。”</p>
陈慢忙道:“家里出了点状况……”</p>
谢清呈因为昨晚的事情受了太大刺激,心跳的厉害,身子一阵一阵发虚,这时又听到陈慢这句话,冷汗都出了一背,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着青白:“发生了什么?”</p>
半个小时后,谢清呈穿着皱巴巴还带着酒渍的衬衫出现在了会所大厅。</p>
他一开始连站都站不起来,下床时腿是软的,一动就能感觉到陌生又可怖的钝痛。谢清呈攥着床头柜角,手背青筋根根暴起。</p>
极恨而极耻。</p>
出包厢前,他非常艰难地在淋浴房里冲了个澡。他一贯雷厉风行,做事从不拖泥带水,但他现在穿一件衣服都要花很久,重新套上西裤时更是痛到面色惨白。</p>
他深吸了口气,强打起精神,佯作没有发生任何疯狂失控的事情,白着脸,从包厢内走了出去。</p>
这会儿他几乎是咬着牙在走路的,耗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腰杆挺得像平时一样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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