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;;;从巴郡到长安城路途漫漫,如果没有飞纵能力又或法宝,旅途顺利需要两到三个月时间通行。
;;;;若在路上耽搁一些,花费半年时间也不奇怪。
;;;;许远来这儿显然是吃了不少的苦头,便是衣裳都破烂不堪,比这些平民还落魄。
;;;;但许远眼中带着兴奋的光彩。
;;;;他徘徊在长安城外很久难于入城,没想到张学舟就住在附近,这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让他惊喜万分。
;;;;“好久不见,你爹呢?”
;;;;张学舟朝着兴奋的许远打了个招呼,而后问到了自己想寻求的正事。
;;;;“我爹在斗那虎妖时伤了元气,年纪又大了,躺在家里养身体,此行只有我一个人前来!”
;;;;许远年龄较之张学舟要小数岁,单人跨越如此长远的距离显然是一件极为可贵的事情。
;;;;等到张学舟听到许远还背了近百斤的干药材,又只骑了一头驴子,这让他不免都咂舌。
;;;;“路途遥远辛苦了”张学舟拱手道。
;;;;张学舟想想自己不好不坏的气运,只觉自己这个中间人难于成为容添丁的贵人。
;;;;容添丁想获得《尸子》,这显然还需要跑跑腿,甚至还存在一定的难度。
;;;;“你是住在这儿吗?”许远打量道。
;;;;“不,我只是路过这儿,而后借一位朋友的房子住了一晚上”张学舟道:“我现在居无定所,还没定居下来!”
;;;;“你们不是有那个董……”
;;;;“哦,他被赶出长安城了!”
;;;;张学舟伸手指了指房间内,卧地而睡的容添丁已经打着呵欠醒了过来。
;;;;“许远,许稷先生的儿子!”
;;;;张学舟伸了伸手,容添丁顿时精神了起来,迅速将自己当成了许远的自来熟,拉扯对方进了房屋。
;;;;“杜账房也病得这般严重了吗?”
;;;;看着躺在躺椅上疲惫入睡的董仲舒,许远只觉当初击杀虎妖的高手也是带着一身病疼,较之他爹伤得更重。
;;;;“他……”
;;;;“这就天亮了吗?”
;;;;张学舟等人的交谈显然惊醒了董仲舒,他只觉自己眼睛刚刚一眯,随后又清醒了过来。
;;;;清晨的光芒透过木门,这让董仲舒用手撑了撑,而后站了起来。
;;;;“夫子,你不要抬着走了吗?”容添丁奇道。
;;;;“都到了这种地方,应该没抬着走的必要了!”
;;;;董仲舒摇摇头。
;;;;他法力凝聚,一团水顿时在掌心显出。
;;;;等到董仲舒拿水在脸上擦了擦,他脸上的病态大幅消退。
;;;;“示敌以弱没什么用,但至少他们没有落井下石,算是我多心了”董仲舒嘘唏道。
;;;;“你……你这意思是你身体较为正常,然后我们抬着你走了八十多里路?”张学舟明白过来吐槽道:“您下次能不能换两个人折腾!”
;;;;“帮我办妥这些事,我将申培那锭金子送给你”董仲舒道。
;;;;“下次有事请务必喊我,我是年轻人,压根不怕累!”
;;;;张学舟的面皮让董仲舒没脾气。
;;;;但董仲舒有钱就花的毛病也没改,只要张学舟能帮上忙,他确实不介意这锭十余两的金子。
;;;;“表哥,你陪许远唠一唠,我与夫子去去就回!”
;;;;如果董仲舒不需要抬着走,他们接下来的山路就好走很多,若董仲舒能发挥一点点实力,他们甚至还能从空中飞过去。
;;;;一时人分两拨各有去处。
;;;;“这位仁兄……”
;;;;“你居然知道我姓容,兄弟,我们真是太有缘了,既然你叫我容兄,那我就叫你许弟了!”
;;;;许远才起个调,容添丁就接了话茬。
;;;;容添丁和大人物们呆一起存在太多不足,但他无疑很容易和普通人打成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