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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;;;一夜无梦。
;;;;最近总是在路上,导致她一觉醒来之后,总是茫然,不知自己身在何处。
;;;;揉了揉脑袋,她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。
;;;;“主子,您怎么了?”
;;;;白苏端着一盆热水进来,看她正在发呆,忍不住开口询问。
;;;;摇了摇头,昨天的事情再度回归大脑。
;;;;“没什么,对了,派出去跟踪陈路他们的人,可有消息传回来了?”
;;;;陈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巡逻队的小队长而已,若是上面没有保护伞,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。
;;;;看他们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,只怕此事,跟宫家脱不了干系。
;;;;眉头微微皱了皱,如今的宫家跟之前可是完全不同。
;;;;可到底是谁,胆子居然这么大?
;;;;她必须好好的彻查此事,绝不能让之前的努力,毁于一旦。
;;;;“派出去的人说,陈路昨天傍晚出去见了一个人,还给了那人一些东西。”
;;;;“可是我们的银票?”
;;;;“只知道是个檀木的妆匣,看起来倒是价值不菲。”
;;;;妆匣?
;;;;这倒是有些奇怪。
;;;;哪怕是一些古董字画什么的,都比妆匣要值钱得多。
;;;;“不是把银票,藏在了里面?”
;;;;她想了想,摇了摇头。
;;;;这样做的话,反而会更加显眼。
;;;;“继续跟着,彻查此人的底细,看他最后,会把这东西交给谁。”
;;;;“是。”
;;;;按照那群人的交代,几个月内陈璐就做了好几起,可见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。
;;;;可这样放任下去也不是办法,他们如果此时抓了陈璐,只怕会引起那幕后之人的怀疑。
;;;;思来想去,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。
;;;;“白苏,你去帮我请一个人过来。”
;;;;“谁?”
;;;;“宫询。”
;;;;城内一家最不起眼的茶楼外,宫询一脸的疑惑,时不时的看着那个,把自己请过来的女子。
;;;;“姑娘,我还有公务在身,要是没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”
;;;;这姑娘好生奇怪,明明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,可把他领到这里来之后,却又一声不吭。
;;;;他几次三番的想走,那姑娘就是站在门口堵着他,说什么也不让步。
;;;;渐渐,他也失去了耐性。
;;;;“姑娘,休要再胡搅蛮缠!”
;;;;“宫先生,抱歉,我来晚了。”
;;;;林梦雅噙着几分文雅的笑容,走了进来。
;;;;宫询看着眼前的姑娘,微微一愣。
;;;;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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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;;;不是——”
;;;;“对,没错,正是在下。”
;;;;“我听陈璐说,已经证实不是你们纵的火了。看来,他还算是言而有信。”
;;;;闻言,林梦雅勾起了一抹冷笑。
;;;;她进门之后,白苏自动在外面看守,厢房内,唯有他们两个人。
;;;;“宫兄,我们之所以能够重获自由,那是我们三个命不该绝,跟那个陈路,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;;;;“你这又是何意?”
;;;;她看了宫询一眼,冷冷淡淡的开口说道。
;;;;“宫大哥可知,有多少条人命,葬送到陈路的手上了?”
;;;;宫询瞪着她,低下头,她不疾不徐的,把自己收集到的消息,讲给了宫询听。
;;;;“这怎么可能呢?陈路为人是自私、任性了一点,可他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!”
;;;;“如何不会?”她嘴角弯弯,笑的极为讽刺。“我便是亲身经历,如果宫兄不信的话,大可以自己去查。”
;;;;宫询有些激动,拍案而起,对她怒目而视。
;;;;“我巡逻队的兄弟,绝对不会像是你说的那样!我现在就去问陈路,如果这一切都是你冤枉他的,我绝不轻饶你!”
;;;;她笑了笑,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,可嘴里吐出来的话,却生生的钉住了宫询的脚步。
;;;;“你现在去问,他能承认才是怪了。宫询,原来你不过也是个徇私枉法之人。看来,之前死去的那些亡灵,到底也是白死了!”
;;;;她起身,毫不客气的撞开他离去。
;;;;“要是你还有一点点的良知,就好好的看着陈路,免得再有无辜之人遭到他的毒手。”
;;;;宫询愣在了原地,眸中现出复杂的神色。
;;;;从茶馆里出来,林梦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后。
;;;;那人到底没有立刻追出来,看来心底,也存了一个疑影吧。
;;;;宫家的人聪明是聪明,就是有时候太过耿直敦厚。
;;;;就现在的情况来看,这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;;;;“主子。”
;;;;白苏亦步亦趋,跟在她的身边。
;;;;她用眼神询问对方怎么了,白苏看了看左右,确定四下无人,才开口。
;;;;“我们的人回禀,说那一晚的确是有人纵火,而且这个纵火犯,现在就在城中。”
;;;;大火蹊跷,可她并不觉得陈路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。
;;;;毕竟,他们之所以又下毒药,又找人去收尾,肯定是不想要把事情闹大。
;;;;但纵火之
;;;;事,巡逻队不大可能会轻轻放过。
;;;;所以她猜测,陈路应该是顺势栽赃,所以他才比任何人都清楚,清狐并不是纵火的主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