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丫鬟伺候，聂音之自己不太会梳头发，只能挽最简单的发髻，再插上一些珠翠。</p>

镜子里的人眉眼似乎有了些许改变，但细细去看，又说不出哪里改变了，反正当得起顾绛嘴里的“绝色美人”。</p>

她从妆屉里挑来挑去，耐心地描眉，点上口脂。手指上的蔻丹有些掉色斑驳了，聂音之擦掉指甲上的残留，自己怎么都涂不好，便带上工具去找大魔头。</p>

顾绛被她推醒，还没表现出自己的不高兴，就被捏开嘴滴了一滴血入口中。</p>

聂音之在他唇上蹭干净指腹上的血，用五色露愈合伤口，动作非常自然。</p>

顾绛：“……”虽然很无语，但舔唇舔得很诚实。</p>

他坐起身，苦恼地按住额角，“你又要做什么？”</p>

“我的蔻丹掉色了，自己一个人没办法染。”聂音之竖起双手，充满期待地看着他。</p>

顾绛看向摆在床沿上的一系列物什，一个巴掌大的黛蓝色银纹胭脂盒，还有一叠皱巴巴的荷叶碎，一缕缕小布条，看上去会是个很麻烦的活，“你的手指已经很好看了，不需要这些。”</p>

“还可以更好看。”聂音之可不会就这么被他一两句甜言蜜语糊弄住，她抢先说道，堵住他的后路，“谢礼你已经收了，可不能拒绝。”</p>

顾绛最后被她连哄带骗地拖下床，坐到院子里的软榻上。</p>

聂音之用他的一根指头做示范，手把手教他，“先挖一点花泥，像这样敷到指甲上，然后用荷叶裹住手指尖缠上就可以了，是不是很简单？”</p>

顾绛的指节修长，指甲圆润，很是好看，聂音之捻起荷叶往他指尖上裹，“但是动作要轻点哦，不要弄到外面，不然手指头也会被染红，就不好看了。”</p>

她嘴上这么说，结果自己也裹不好，把凤仙花泥弄得他手指上到处都是。</p>

以前都是澄碧帮她做这些，聂音之只见过她做，还是第一回亲自上手，动作很生疏。</p>

“行了，我知道了。”顾绛抽回手，擦去手指上的花泥，对她摊开手，“手给我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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