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先看见你的……”姒沅一边亲吻着荔的胸口,一边喃喃道,“是我先想要你的……在姜族的草原上……”</p>
姜荔对姒沅比较熟悉了,觉得他此刻情绪非常异常。眼见着情势又要往不堪入目发展,他干脆放弃了挣扎,说:“哦,是你让姒光射我那次吗?”</p>
“不是的。”姒沅张开了荔的两条腿,缠在自己身上,高热的胸膛相贴着,他吻着,几乎是咬着荔的脖子,“在那之前……之前……我看见你跪在草丛中,吹一张草叶……”</p>
提起从前,荔总是不太高兴,他说:“我没见过你。”</p>
姒沅支起了上身,看着荔微笑:“但是我见到了你。”</p>
他从没见过那样的人。</p>
眼里都是热爱和崇拜,一枚碧绿的叶片,放在唇边,音乐便如山风掠过草原;而看向他时,眼神又是刀锋一样的冰冷。他追逐着那矫健的战士穿梭在林中,如风一般的轻快和自由,但当沅的蛇尾绞紧了他时,他却宁愿刺穿自己,也要伤害于他。</p>
姒沅将荔抱在怀中,手抚摸着他的胸膛,唇却落在他的耳后和颈间,他低低笑了一声,说:“那时,我就想要你。”</p>
荔从没听姒沅他们说过以前的事,抓紧了手,说:“哦,那然后呢?”</p>
沅捧起了荔的脸,在他眼皮上落下几个吻,如蝴蝶扇动羽翼,他说:“然后大哥问我,想要谁,我说”</p>
“萝。”</p>
荔的心徒然揪紧了。</p>
“因为她长得像你。”</p>
仿佛有一柄大斧,狠狠砸向荔的心。荔心中有一面镜子,突然碎裂开来。他坐在姒沅怀中,手底下是姒沅滚烫的肌肉,心却飘向无底的深渊。他却紧紧抓着姒沅的腰,一字字仿佛从齿间挤出:“所以……是因为我吗?”</p>
姒沅已经在荔的身上点起了一片火,但他也停了下来,双眼盯着荔:“后来听说是你,我很高兴。”</p>
荔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了,他的下唇一直颤抖着:“那你知道,我会因此斩尾吗?”</p>
“我知道。”姒沅的眼睛冷冷的,那是蛇类一样的无情,“但我不在乎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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