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寰似乎没想到会被拒绝，定在那里，江策仿佛能看到冰山上飘来一片乌云，又要开始冷冷地下冰雨，连忙又写了一张纸条：“星期天可以吗？”</p>

乌云消散，冰山的顶空放晴，周寰认真地写下一个字：“好。”</p>

＊</p>

星期六的时候，江策像之前那样来到辅导机构，这一回关星罗和宋朝闻都到了。</p>

两个男生坐在教室里，面前摆着一张张试卷，宋朝闻的手指搁在试卷上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，关星罗则是垂着眼睛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</p>

两人都没有说话，气氛古怪。</p>

好歹也是名义上的竹马竹马，怎么这么生分，江策推门进去，宋朝闻抬起头，立刻笑了，说：“来的正好，跟我一起给星星分析试卷。”</p>

关星罗难得没有笑，而是露出兴趣缺缺的表情。</p>

江策坐到旁边，与那边的宋朝闻一左一右把关星罗夹着，探着头看桌面上的卷子。</p>

关星罗突然伸手，将手掌盖在试卷上，不让江策看。</p>

江策平静地说：“敢考出这个分数，就不要怕被别人看。”</p>

关星罗这才收回手。</p>

江策认真研究关星罗的试卷，想看出有没有控分的痕迹。</p>

看了半天，控没控分不好说，但能看出来关星罗平时没听讲。</p>

江策指着一道题，说：“这类题目，之前补习的时候朝闻哥说过好几遍了，你怎么还做错。”</p>

关星罗笑了笑，说：“是吗，好像是吧，我忘了。”</p>

敷衍三连。</p>

关星罗的态度扑朔迷离，江策还想继续问，宋朝闻开口：“算了。”</p>

他沉稳地把卷子码起来，说：“我也有错，只顾着自己讲，没有确认星星有没有懂，既然没懂，那就再讲一次，还不懂，继续讲，直到星星会为止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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