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第一次知道你这个人，就是在跟你们班打球的时候。”霍然说。</p>

“你想抽我的那次？”寇忱问。</p>

“……是你先想动手吧？”霍然看着他。</p>

“是吗？”寇忱装模作样地想了想，“你他妈先骂人啊。”</p>

“我骂你了吗？”霍然问。</p>

“你骂我们班的人啊！”寇忱说。</p>

“我骂的是我自己的人！”霍然瞪着他，“谁有工夫骂你们！”</p>

“操，快输了骂自己人，”寇忱笑了起来，笑了一会儿突然又一绷脸，换了满脸煞气，“以后跟你一队，要是快输球了你敢骂我……”</p>

“我带队出去还没输过。”霍然打断了他的话。</p>

“……牛逼啊，霍队。”寇忱由衷地感慨了一句。</p>

一共三次比赛，场次霍然记不清了，并不算多，但他只带了一个半学期的队，算不错了。</p>

不过这话他从来没说过，他并没有寇忱那种随时随地装逼的习惯。</p>

跟寇忱才混了多长时间？居然就开始开吹了？</p>

也许是为了反抗吧，以吹制吹。</p>

……霍然同学，你需要反省一下了。</p>

沉默着走了一段，寇忱突然碰了碰他胳膊。</p>

“嗯？”霍然警惕地转头，不知道这神经病是不是又要勒他脖子。</p>

敢搂我肩废了你！</p>

“给。”寇忱递了颗巧克力过来。</p>

“……在车上的时候不说是最后一颗了吗？”霍然问，虽然不情愿，但还是很干脆地接了过来。</p>

“说给我姐听的，”寇忱说，“这个女人，从小到大防不胜防，抢我东西那叫一个顺手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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