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重吗？”寇忱赶紧问。</p>

“不严重，”霍然说，“她身体好着呢，就是每个月都会说自己病了，估计是一个人呆着寂寞想要人陪陪，上上月说自己瘫痪了，我爸过去的时候她在打太极，上月说眼睛看不清东西了，我爸和我叔他们过去的时候她跟别的老太太正吵架呢，这月又说自己摔了一跤，病因都越来越随便了。”</p>

寇忱笑了起来，笑得有点儿停不下来。</p>

“差不多得了，”霍然看了他一眼，“有那么好笑吗？”</p>

“不光是你奶奶，”寇忱吸了一口气，止住了自己的笑，搂住霍然的肩膀，“我就是突然很想笑。”</p>

霍然很自然地跟他说起电话的内容，让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，就算真的是跟徐知凡打电话，他作为朋友，问一句是谁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。</p>

人有时候就是自己想得太多。</p>

“凭空多了两天假，笑傻了吧。”霍然说。</p>

“嗯。”寇忱点点头。</p>

“作业一个字儿都没少呢。”霍然说。</p>

“作业有什么怕的，大不了我抄你的。”寇忱说。</p>

霍然叹了口气：“你别抄我的，我也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写完，你要不抄徐知凡的吧，他成绩好。”</p>

“我以为你要教育一下我让我自己写作业不要抄呢？”寇忱说。</p>

“这方面我还等着别人来教育我呢。”霍然笑了起来。</p>

寇潇自己的车比老杨的车惹火得多，一辆骚红色的英菲尼迪，霍然上了车就觉得很愉快，后排就俩座，中间还隔着一个小茶几，寇士奇没法再往他身上拱了。</p>

“谢谢姐。”霍然说。</p>

“别客气，”寇潇指了指副驾上放着的一个纸袋，“吃点心吗？我刚买了一堆。”</p>

“吃。”寇忱一上来就把那个纸袋拿到了后座，往里看了看，拿了一个巧克力小蛋糕出来递给霍然，“你吃这个吧，巧克力的。”</p>

“嗯。”霍然接过小蛋糕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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