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妄掐着卿伶的脖子,这么脆弱,好像稍稍用力,就断了。</p>
但他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,从喉咙里漫出一声笑来,松开了手,渐渐的,这笑声荡开,一直没停。</p>
笑意染得眉眼妖冶,却又魅惑至极。</p>
他咬着字句,笑着说:“担心我?”</p>
故妄这些年来,从没有在任何人嘴里听到过“担心”二字,包括无顷长老。</p>
对于他来说,这两个字熟悉,却又无比的陌生,因为这本不应该是属于他的。</p>
卿伶慢吞吞地摸着自己的脖子,确认还完好无损才点点头:“嗯。”</p>
她等了会儿,没等到故妄接下来的话,忍不住问:“你不问为什么吗?”</p>
“为何要问。”故妄挑了下嘴角,“我听着暂时觉得还算顺耳,这就行了。”</p>
其余的,他不想知道。</p>
卿伶:“······”</p>
行吧,那她就不用找借口了。</p>
“不过···”故妄那双黑眸落在她脸上,像是漫不经心,却又像是在打量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:“小鬼主,你从禁涯鬼界来无尘山,只是因为担心我吗?”</p>
卿伶迟疑了一下:“也不全是。”</p>
故妄没有恼怒,笑意更深,又问:“那还有什么?”</p>
卿伶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来:“你们山下的素斋,还挺好吃的。”</p>
故妄:“?”</p>
卿伶积极指路:“就是镇上东角那家。”</p>
故妄:“·······”</p>
他脸上的表情没绷住,气笑了:“素斋?”</p>
卿伶之前打包了一些,想着故妄被关起来了,所以来时顺便也带来了,她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拿出了几个油纸包,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。</p>
她打开那些油纸包:“我之前准备打包做夜宵的,但以为你被关起来了,所以特意给你带了点。”</p>
故妄沉默地看着油纸包里的素斋,一打开,香味就漫开了。</p>
片刻后,他压着嘴角,指尖轻轻抵了下鼻尖:“挺好。”</p>